霍予琛不知何時站了起來,針對性的話接得比兩千年前的絲綢還順滑。
當着數萬觀衆的面被罵有病,縱使厲影帝再有涵養,再怕得罪人,此刻也有些繃不住了。
他悻悻問道:“霍先生,請問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過你?”
霍予琛随意懶散的做了個「扭頭看他」和「雙手插兜」的動作,輕視和倨傲的姿态從頭貫穿到腳。
“耽誤我下地幹活,算嗎?”
此言一出,厲維舟愣了:我什麼時候耽誤這尊佛下地幹活了?
迷茫中他本能的看了一眼在場的沈川竹和許蘇。
沈川竹屬于是“任周圍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”的那種人,完全沒搭理厲維舟的迷茫,自顧吭哧吭哧的幹飯。
累了大半天,等會兒還要下地幹活,誰有空閑管那檔子破事兒。
許蘇是有點理解霍予琛的意思的,但不确定,所以也就沒吱聲。
揣摩中,他聽見厲維舟忍不住問道:“這是何意?”
真是古裝演多了的文化人兒。
明明心裡想的是“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!”,嘴上卻能問得如此富有涵養。
霍予琛看一眼許蘇,又移回視線,一瞬不瞬地盯着厲維舟。
“我本該三分鐘前就帶着我的助理離開這裡去往荒地,但因為你死皮賴臉的糾纏,導緻我的助理無法離開,這也就間接性的導緻了我無法離開...”
頓了頓,霍予琛微微歪頭,再開口時語氣裡多了兩分冷意。
“四舍五入,不就等于你耽誤我下地幹活嗎?”
“……?!”
厲維舟一言不發,空白的表情裡頗有點目瞪口呆的意思。
許蘇則是大方點了個贊:“不愧是古希臘掌管霸總思維的神!”
其實這所謂的助理根本就是節目結束以後的後話,但許蘇并不介意霍予琛現在就給他“冠名”。
畢竟冠名了,也就意味着有人罩了。
……
入夜。
暮色浸染悠悠山野,皎潔的弦月準點懸挂于天際邊,雜草野叢中的蟲鳴聒噪不停。
荒地上,許蘇看着隻耕耘了一丢丢的土地,心中無限凄涼,“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