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柏恩還特意側了身體,生怕梁聿出門的時候碰到他。
陸柏恩這個人,有潔癖,不同于常人的很多臭毛病,他都有。
看到人出了門,陸柏恩擡手,重重将門甩上。
聲音震到我的心頭,一同跟着顫了顫。
我眸光移向他,帶着幾分戲谑,“真是稀客呢。”
他一邊朝我走近,一邊慢條斯理解西服的扣子,他繼續解領帶的動作告訴我,他今晚是不打算離開了。
*
陸柏恩站在我面前,居高臨下睨着我,“玩夠了嗎?”
我雙手往後,撐在床上,仰着頭看着他,輕聲笑着說,“都要離婚了,還管我呢?”
他警告我,“我有沒有跟你說過,不準提離婚?”
我繼續笑着,“那我也不想再承認你這個丈夫!”
他伸手,一把扣住我的下颚,指尖發力,“殷諾,你要不要臉?把人往家裡帶,就不怕被小延看到嗎?”
聽到他提小延,我頓時心頭怒火就起了,“陸柏恩,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?更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提小延!”
他伸手用力拉起我,“我是你丈夫,是小延的爸爸,我怎麼沒有資格?”
我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使勁将他推開,咬牙切齒,“你還知道你是他爸爸?陸柏恩,這些年你管過他嗎?!”
陸柏恩最見不得我跟他歇斯底裡。
他張開雙臂,困住情緒激動的我,“殷諾!别發瘋了!安靜下來!”
他的吼聲讓我頓住。
屋子裡重回安靜。
他捧起我的臉,拇指動作,擦去我眼角的淚,“聽話,别再玩了,該收心了,小延大了,我們不能一直不管他。”
所以,他是因為孩子大了,才知道還有這個家,才決定回來。
回來履行一個爸爸的責任。
他倒是說得輕松,想回就回,想走就走,他當這個家是旅館嗎?
真是可笑!
我平複情緒,推開他,擡手抹掉臉上的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