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媳婦,不得了了,我爸召集了宗親在祠堂,正集體批判你,說你是潑婦,不僅毆打叔子小姑,還大逆不道毆打家公,威脅我不和你離婚的話,就把我移出族譜呢!」
我一點也不驚訝。
隻問鄭遊是怎麼想的。
他義憤填膺地表示和我一條心,大不了移出族譜。
有他這句話,我打了一個電話,然後撸起袖子就往祠堂沖。
本彪悍女向來一言不合就幹仗,主打一個猛。
8
公公居然吸氧坐在租來的輪椅上。
小姑子更絕,躺在擔架上還打着點滴。
他們口徑一緻,都說是被我打的。
公公遠遠見到我就拉着老叔公哇哇大叫救命,跟昨晚吼得像老虎,掄拳頭更像強盜的土匪樣,判若兩人。
不知道他們背着我說了什麼。
圍觀的宗親就「年夜飯引發的慘案」,從小聲交流轉變為了沸沸揚揚的議論。
「鄭遊媳婦看着真誠又熱心,沒想到表裡不一,看不起婆家人還動手打人,太惡毒了。」
「打姑子也就算了,還打家公,鄭遊娶了這種女人要倒八輩子血黴。」
「人品要真這麼差,遲早給鄭家惹禍,還是勸勸鄭遊離了算了,免得真被移出族譜。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沒有根?」
二叔子我走近,忙挺身上演「救父」的戲碼,指着我幹巴巴地哭嚎:
「你個臭保……潑婦,今天隻要有我在,休想再打我爸和妹妹。」
我觑他一眼,嫌棄得很:
「保潔就保潔不要加上臭,挺大一老爺兒們說話不敞亮還賤嗖嗖的,保潔咋啦?總比馬上就要失業的無業遊民強。少把自己當根蔥,我炒菜又不用你。」
二叔子嘲諷我嫉妒他端的是鐵飯碗,所以就詛咒他失業,更加證明我人品惡毒。
公公哼哼唧唧像個垂死老人般說話了:
「鄭遊,爸再給你一次機會,隻要你跟那個惡毒女離了,讓她淨身出戶,還是我們鄭家子孫。謝如雲也隻要賠償我和你妹妹一人十萬,我們就不追究她故意傷害。」
我好笑地說公公怎麼大白天就做夢了。
他叫我閉嘴,自己問的是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