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,妻子做了一大桌菜,給那個混蛋補身體。
太諷刺了。
結婚十五年,她鮮少下廚。
她說她的手是拿畫筆的,不是拿鍋鏟的。
更是因為懶得照顧女兒,直接為女兒辦了寄宿。
我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,眼下我不能再次動手,但我有權将他趕出我的家。
可我沒想到,我才不過剛剛靠近,手還沒有碰到他,妻子的巴掌已經落到了我的臉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在空曠的房間裡異常響亮。
我難以置信地望着妻子,妻子如老母雞護崽般将孩子拉至她的身後。
“出軌的是我,你同孩子置什麼氣?”
“你已經因為這個打過他一次了,你還要怎樣?”
“今天既然你撞上了,我也就不滿你了,我和薄磊的父親在一起了,我們離婚吧。”
我整個人怔愣在原地,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歇斯底裡的女人。
她向來是在意風度的,認為搞藝術的人應該優雅。
可她為了薄磊,沖我發瘋。
薄磊躲在她身後,隻露出一個腦袋。
他幸災樂禍地看着我,話卻是同妻子說的。
“阿姨,我是不是很快就能改口叫媽了?”
剛剛還滿面怒容的妻子,聞言面上立刻爬上一抹嬌羞,“别瞎說。”
看着妻子的模樣,我深知我們再也回不去了。
我打消了同妻子說女兒事情的打算,現在這個情況,妻子站在哪一邊還真說不好。
想到女兒,我這才猛然想起,今天是周六,但回家這麼久,還沒看見女兒。
我問:“琴琴呢?”
她一邊招呼薄磊繼續坐下吃飯,一邊頭也不擡地說:“我讓她回爸媽家了。”
聞言,我隻覺喉頭一梗,有無數苦澀劃過喉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