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知道,一起都回不去了。
我淡淡開口:“剛剛庭審的直播,女兒在看,她應該不想見你。”
聞言,她面色僵了一下,随即有些失神地讪讪開口:“不見……不見也好……”
我沒再同她多話,先她一步離開。
我開着車駛離法院的時候,從後視鏡裡看見她如行屍走肉般沿着小路遊移。
案件告一段落,我請了長假陪女兒。
因為隻有我一個人照顧女兒,難以兼顧做飯的差事,所以女兒經常被迫吃食堂。
好在醫院食堂的飯菜還算幹淨衛生,營養均衡。
可食堂的飯菜才吃了兩天,病房外就開始莫名出現裝着飯的保溫桶。
這樣偷偷摸摸送飯,不用猜也知道送飯的是誰。
我怕女兒看見傷心,又不想浪費糧食,所以那些飯最終都進了我的肚子。
我以為她是真心悔過,考慮等女兒出院後,詢問一下女兒要不要見她一面。
可這飯隻送了一周,我就收到了她發來的短信。
醫院的護工向來都不便宜,她從未工作過,哪來的錢。
我正疑惑之際,手機上彈出一條視頻。
視頻是薄文宣發來的,内容是,彭秋華在他的膝下承歡。
7
我當即恨不得砸了手機,我想不明白,為什麼,明明已經知道了所有,她還是選擇回到薄文宣身邊。
就因為他有錢嗎?
想不明白,我索性不想,護工我當天就辭退了,薄文宣的錢,我不稀罕。
女兒的身體漸漸好轉,我的假期也徹底結束。
女兒出院,但因為心理疾病的問題,醫生并不建議她即刻返回校園。
我怕她一個人在家裡出事,但又不能帶着她去上班,便問她有沒有想學的興趣愛好,想給她請個家教。
聞言,女兒眼睛一亮,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,搖頭。
我大概猜到了什麼,揉揉女兒的腦袋:“琴琴想學美術,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