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穩筆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最終,我還是心如死灰地在協議上簽下了名字。
沈國立滿意地收起文件,臉上挂着毫不掩飾的勝利微笑。
“合作愉快,趙小姐。”
他意有所指地說。
就在這時,一位年輕的女工作人員給我遞來一杯水,眼神裡有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。
我接過水杯,無意中摸到底部貼着的一小張紙條。
趁着喝水的動作,我悄悄看清了上面的字:“檔案室有真相”。
我握緊了那張紙條,又有了一絲希望。
大部分人走後,民政局的走廊變得空曠而安靜。
我裝作在整理材料,眼角餘光注視着最後一個辦事員離開的背影。
那個給我遞紙條的女工作人員突然出現在我身旁,向我投來暗示的目光。
“跟我來,動作要快。”她壓低聲音,神經質地轉頭看了看走廊兩端。
我們蹑手蹑腳地穿過走廊,來到一扇标有“檔案室”的門前。
“監控系統剛剛出了點小故障,我們有二十分鐘時間。”
她輸入密碼,門鎖發出輕響。
檔案室裡的文件櫃整齊排列,空氣中彌漫着紙張和灰塵的氣息。
“就這些。”她動作麻利地抽出幾個文件夾,鋪在桌面上。
我拿起文件,心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。
五個不同女性的照片和婚姻登記資料整齊排列,全都與沈國立有關。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這些女性與我年齡相仿,五官輪廓也驚人地相似。
“這些都是過去三年的案例,看日期。”她的指尖敲打着文件上的時間戳。
“所有人登記後不久,不是人間蒸發,就是拿了錢閉嘴,然後再也沒人見過她們。”
我胃裡一陣翻騰,舌根泛起苦澀的酸水。
“沈國立是變态吧?這麼惡心的事……他怎麼能……能……”
我張開嘴,卻發現我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