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張開嘴,卻發現我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。
“他有嚴重的精神障礙,但沈家勢力一直在掩蓋。”
她從包裡抽出一份皺巴巴的醫療診斷報告,遞到我面前。
“他病态迷戀一個與你們相似的女人,用這種…方式滿足他扭曲的幻想。”
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撫過那些與我相似的面孔,一張張照片後面是一份被毀掉的人生。
“為什麼沒人舉報?媒體呢?法律呢?”
“沈家在本地勢力龐大,警方、媒體、政府,你能想到的每個地方都有他們的人。”
突然,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我們迅速熄滅台燈,躲在文件櫃後,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有人說看見她還在大樓裡……”
是沈煜的聲音。
我屏住呼吸,心髒卻抑制不住地狂跳。
腳步聲在門外戛然而止,門把手發出被緩慢轉動的細微聲響。
那工作人員一把将我推入更深處的儲物間,用手指抵在唇邊,眼神中滿是警告。
沈煜走進檔案室,目光掃視一圈。
我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看到他走向那些文件,祈禱他不要仔細看。
我的祈禱沒有任何的作用,他沒有收起文件,而是仔細翻看起來。
他臉上的表情從困惑到震驚,最後定格在一種說不清的痛苦上。
他停在一張照片前,拿在手上反複翻看了許久,手指輕輕撫過照片表面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他低聲呢喃,聲音裡盛滿了内疚和自責。
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,不過似乎也不重要了。
沈煜像被什麼驚動,突然轉身離開,腳步比來時更快。
“他應該知道些什麼。”工作人員在我耳邊說。
“沈煜和沈母都是受害者,但他們太懦弱,一直在配合掩蓋真相。”
我拍下所有文件的照片,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