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我的吩咐，碧水點頭道：「是該把這鬧事的婢子綁起來。」
「不，我隻是為了幫她換一種尋死的方法而已。」
聽到我這麼說，丫鬟忍不住顫抖了下身子，我拍了拍丫鬟那柔弱的肩膀，皮笑肉不笑。
「既然要以死明志，要是一不小心沒死成，反而落下個殘疾，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服毒應該算是最妥善的方法，但這一時半會尋不來能緻命的毒物。」
丫鬟像看怪物一樣地看着我，我無視她的目光，繼續說道：「上吊的話，白绫若是不夠結實，也沒辦法讓你走得痛快。所以想來想去，還是麻繩好一些，可以代替白绫用，你覺得呢？」
丫鬟不敢将她的性命拿來做賭注，連忙抓着我的大腿求饒。
5
陸韶安新婚晚上進婚房前，鬧事的人已經被關進了柴房，一切都收拾得似乎未曾發生過一般。
但丞相府是陸韶安的地盤，所以他一定知道發生過什麼。
陸韶安按照規矩揭開我的頭紗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「你為什麼這麼看着我？」
在一陣沉默之後，我忍不住先開口打破這份詭異的甯靜。
「我的夫人如此好看，所以我忍不住多看看。」
「哦，那就讓你看吧。」
我大方地滿足陸韶安的願望，卻換來他的捧腹大笑：「夫人，你可真是個寶藏姑娘。」
「你笑什麼？」我不能理解這個人為什麼老是喜歡笑。
「沒什麼，隻是覺得高興，我好像撿到了個寶。」
「那丫鬟的事情，你打算怎麼辦？」
見我主動提起這件事，陸韶安止住了笑容，換上一副深思的模樣，卻又像得不到答案，詢問我道：「夫人以為該如何解決呢？」
陸韶安既過問我的意思，我便真誠地回答道：「如果孩子真的是你的，認下也無妨，總不能讓你的血脈流落在外。但是那個丫鬟，我不建議将她收做妾室，她今日會當衆鬧事，改日便會生出其它麻煩事來，實在是個變數。」
「夫人還真是為為夫着想呢。」陸韶安蹲下身子，與我平視，突然一改戲谑，一字一句道：「但是你好像對我還不夠了解，我陸韶安從來都不是什麼纨绔子弟，絕不會婚前惹出亂子。再者，我既認定永惠帝姬是我的妻子，就不可能做出辜負你的事情。」
見對方如此坦率，我便點頭道：「好吧。」
「好，吧？就這樣？」陸韶安歪着頭問道。
「嗯，不然呢？」我奇怪道：「我還應該說些什麼嗎？」
「不，不用說什麼，這樣挺好的。」陸韶安側過頭捂嘴偷笑，卻搞得我十分迷糊。
奇怪，我說了什麼讓他覺得好笑的話了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