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是個床伴,你在生氣?”
越朝嗤笑,“生氣?你想多了。不過沒想到一向正人君子的賀少是個假君子啊,怎麼?你也被這同性戀迷惑了?”
越朝的話足以誅心。
我以為早就流幹了的淚水此刻又掉了下來。
淚水沿着賀雁山的脖頸流進了衣領。
“你說的對,我确實挺中意的,把他送給我,怎麼樣?”
“呵,不就是睡過一次,賀公子還當真了?”
“你不舍得?”
“怎麼可能。不過他雖然下作,我父母對他倒是高看一眼。要是真送給賀少了,我父母那也不好交代。”
“那就借我玩一段時間。”
我死死地咬住唇瓣,沉默的聽着我最終的歸處。
6
本以為從越家離開後,我會落入另一個深淵。
可我沒有想到,賀雁山對我卻無微不至。
哪怕是哄騙我,與我談情說愛時的越朝也不能相比。
剛開始我噩夢不斷,總會無故嘔吐,有時還會吐在床上,賀雁山卻從不嫌棄。
但不過幾天,我就瘦了一大圈。
獨自一人時,我總想自殘。還被賀雁山抓到了好幾次。
最近的一次是早上,我趁他未醒,将剃須刀的刀片拆了下來,劃開了我的脖頸。
可我還是沒死成。
再次醒來我在醫院,賀雁山就在病床旁,他滿面疲态,不知在這陪了多久。
我張了張嘴,沒發出聲音。
“要喝水嗎?别說話,醫生說你暫時發不了聲音。”
我盯着他的唇瓣,突然吻了上去。
我将他拽倒,爬到了他的身上。
反正他對我這麼好,不過是為了做這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