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中蛋糕的滋味的确吃了七年,可他從不覺得厭煩,他總能想起那些歲月,與我的歲月。
這些年他一直向前,卻把我丢在了原地。
時間已過零點,我的意識有些恍惚,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的記憶清除,扶着桌子支撐身子,等待我的新生。
在黎佑眼裡,卻是因他的不作為,導緻我悲傷過度,身子搖搖欲墜。
他連忙把我摟入懷中,道:“念卿陪了我七年,對我來說,他是最重要的人。”
我沒有聽清他的話。
腦海裡傳來頗具機械感的聲音:
意識回籠,我隻覺得自己在陌生人懷裡,不适感密密麻麻,讓人一陣心悸。
我從他懷中抽離,擡頭看他:“你是誰?”
以下是隐藏結局
黎佑的笑容僵在臉上,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,試圖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迹:“念卿,不要跟我置氣。”
我掃視了周圍一圈,沒有一張熟悉的臉,不由得心慌:“我并不認識你,别這麼親密地叫我。”
系統已經撤離,無論我怎麼呼喚也沒有回應。
黎佑看着我的眼睛,那裡盛滿了驚疑不定:“你真的失憶了?我是黎佑啊。”
我搖頭,說出的話像把刀,插在他的心上:“不。我隻是不記得你,還有跟你有關的一切。”
5
黎佑瘋了般,安頓好賓客,把我拉去醫院。
“大概是悲痛過度,導緻片段性失憶。”
聽着醫生的話,黎佑顯然不信,
他急切地解釋:“他有個系統,小說裡的那種,肯定是因為這個才會失憶……”
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覺着他的動作略顯滑稽而可笑。
醫生大抵是黎佑的舊交,歎了口氣,語重心長:“阿佑,我很早就勸過你,不要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。”
黎佑垂頭喪氣地來到我的面前,神色低落:“為什麼,偏偏是忘了我呢?”
他又鬧了許久,帶着我各種檢查都做了個遍,結果沒什麼區别——
“路先生的身體很健康,隻是忘了讓他悲痛的人與事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