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穗語也聽見了慘叫聲,她強忍着痛爬起來,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可一出來,她就聽見了裴司堯那失控的怒斥聲。
“昭昭剛做完手術身體虛弱,她又那麼怕狗,你為什麼要放你的狗出來傷人?”
遲穗語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。
她痛到喘不過氣,隻能從喉嚨裡擠出虛弱的氣音,想要和他說明原委。
“是,是她先撞倒了花瓶,絨絨看到我受傷,才會去追她。你也知道絨絨平時很乖的,它又那麼害怕陌生人,隻是因為擔心我……”
“夠了!我不想再聽這些無謂的解釋!既然你管不好你的狗,害得昭昭受了這麼重的傷,那就把它打死,免得以後再惹是非!”
裴司堯根本不聽她的解釋,直接叫來了保镖,要他們捉住狗帶走。
看到幾個彪形大漢沖着自己走來,絨絨瞬間變得警備。
而聽到這一切的遲穗語渾身都冒起了寒意。
她本能地想把絨絨護在懷裡,哭得聲嘶力竭,求着他們放過絨絨。
幾個保镖卻絲毫不手軟,用力把她按倒在牆上就去抓狗。
而看到這一幕,絨絨也變得狂躁猛撲上來,保镖拿起警棍就砸在它身上。
它被打得滿身都是血,還要狂吠着想救遲穗語,卻被保镖抓住腿擡了起來。
它拼盡全力蹬着腿想要掙脫出來,保镖根本控制不住,手蓦然一松。
下一秒,絨絨就從二樓的走廊摔到了一樓的大理石地闆上。
“絨絨!”
看到這一幕,遲穗語整個人都崩潰了。
她跌跌撞撞地跑下樓,抱起絨絨,卻隻看見了它那雙漸漸黯淡的瞳孔。
它最後蹭了蹭她的手,合上了眼。
這一刻,遲穗語隻覺得心都要碎了,痛不欲生。
她抱着它漸漸冰冷的屍體,淚流滿面地看向裴司堯,語氣裡是無盡的絕望。
“你恨我就恨我,為什麼要那麼狠心,非要至它于死地?它明明,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。”
而此刻,裴司堯滿心滿眼隻有昏迷過去的陸昭昭。
他冷冷看了她一眼,“它是沒有錯,因為一切都錯在你!你以為它替你死了,你就可以逃脫懲罰?我告訴你,我絕對不會讓昭昭白白受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