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天他不小心喊出遲穗語的名字後,二人之間的關系落入尴尬的境地。
起初,陸昭昭不停流淚,饒是裴司堯不停地道歉與認錯,她也沒有原諒他。
而後,二人之間的氛圍時常墜入冰點——相顧無言,唯有沉默。
陸昭昭推着裴司堯回到别墅,剛一進門,裴司堯卻又是忍不住心下一痛。
這裡再也沒有那隻名叫“絨絨”的小狗與笑意盈盈的遲穗語了。
更令他心痛的是——絨絨是他讓人殺掉的,遲穗語,也是他生生逼走的。
“司堯。”陸昭昭突然出聲。
“司堯,你在想什麼?”陸昭昭的語氣意外地冷淡。
裴司堯搖搖頭,轉頭對陸昭昭笑道:“沒什麼,隻是太久不回來了,有些懷念。”
“是嗎。”陸昭昭面色緩和。
她扶着裴司堯緩緩走上二樓,将他安置在主卧的床上。
主卧内的裝飾煥然一新——陸昭昭擺上了一些她喜歡的木制品和辦公用品。
裴司堯的目光轉向梳妝台上的花。
原來昭昭和遲穗語一樣,也會在梳妝台上擺上插滿鮮花的花瓶。
裴司堯痛苦地阖上眼,他愈來愈無法控制自己想到遲穗語。
如同突然間沖破某種禁锢,他對遲穗語的愧疚與思念如洪水洩出。
每當他想到過去對遲穗語做過的事情,他的心宛如刀割一般疼痛。
裴司堯拿出手機,聯系了特助:“調查一下遲穗語移民的國家,以及她現在在哪裡。”
手機那端的特助微微詫異:“遲穗語小姐嗎?”
裴司堯沉默半晌,出聲回道:“是。”
他挂斷電話,扶着床沿支撐着起身。
裴司堯走到梳妝台前,拉開抽屜——原本這裡,放滿了遲穗語為他寫的情書。
他曾經威脅着遲穗語讓她丢掉或燒掉,但是遲穗語總是不舍得。
“司堯,你就不想看看……”
“一點都不想。”裴司堯冷冷地打斷她的乞求,抽身離去。
現如今,這裡放了陸昭昭的備忘本和一些飾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