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如今,這裡放了陸昭昭的備忘本和一些飾品。
裴司堯苦笑着合上抽屜。
他又走到衣櫃前,輕輕打開櫃門。
隻有零星幾件西裝的衣櫃内,挂滿了明顯與遲穗語風格不同的衣裙。
他突然異常想念遲穗語親手設計的西裝,她總是不吝最好的布料、最舒适的設計,按照不同的顔色在衣櫃中妥帖地挂起。
但他卻從未穿過。
裴司堯腦中閃過他撕碎設計圖紙的畫面。
她心裡該有多麼難過。
裴司堯回憶着當時遲穗語慘白苦笑的臉,心上無比劇痛。
他做過的事情一件一件在腦海中浮過,裴司堯痛苦地跪在地上。
那時的他,像被什麼操控了一樣,瘋了一樣地愛着陸昭昭、欺侮着遲穗語。
遲穗語親手将自己的心剖出,卻被他丢在地上狠狠踐踏。
“穗語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“穗語,真的對不起……”
手機鈴聲驟然響起,裴司堯點開接聽鍵。
“裴總,我們已經調查到遲小姐的行蹤,遲家移民歐洲,包括企業與國内資産。”
裴司堯的心驟然一緊,特助繼續說道。
“遲小姐現在在羅馬度假,偵探拍到的照片已發送至您的手機。”
裴司堯挂斷電話,點開照片——
畫面上的遲穗語笑得燦爛,身旁有一位貌似混血兒的男人牽着她的手。
“……”裴司堯心裡升起巨大的不悅與痛苦,他點開下一張照片。
夜色中,那男人牽着遲穗語翩翩起舞,倆人緊緊貼在一起,十分親密。
裴司堯握着手機的指尖泛白,他快速地浏覽着照片。
男人與遲穗語一起散步、男人吻上遲穗語的臉頰、男人緊緊抱着遲穗語……
“咣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