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痛……”裴司堯薄唇微動，舊日的記憶在他眼前徐徐展開。
孩童時期的遲穗語、少女時期的遲穗語，在他面前，對他說着什麼。
他想聽清她們的話，追上她們，但怎麼也趕不上。
他似乎被什麼東西絆倒，跌在地上。
被他折磨緻死的上一世的遲穗語躺在地上，屍體尚留溫熱。
她突然睜開雙眼，緩緩站起來。
她蒼白的皮膚随着動作簌簌脫落，泛白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遲穗語将他狠狠地踩着腳下，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尖刀。
“裴司堯，我再也不愛你了，我恨你！”
遲穗語的幻影逐漸與眼前陸昭昭的身影重合，她們手中握着尖刀，毫不留情地刺向了躺在地上的裴司堯。
随着陸昭昭充滿恨意的大喊，她親手結束了裴司堯的生命。
陸昭昭跌在血泊中，顫抖着手，緩緩将刀橫在自己的頸部。
她看向牆上的倒計時——00：15。
“裴司堯，我再也不要愛你了。”
陸昭昭擡起頭，淚水劃過臉龐。
她做過一個夢，在那個夢裡，她是貧窮卻堅韌的實習生陸昭昭。
在那個夢裡，她沒有遇到裴司堯。
她靠着自己的天賦與汗水獲得了領導的賞識，步步高升，最後成為了企業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CEO。
後來，她遇到了自己的愛人，有了一個圓滿而幸福的家庭。
在子女的簇擁下，她壽終正寝，感激地閉上了雙眼。
她猛地劃開頸部動脈，緩緩倒在地上。
意識逐漸消散，陸昭昭喃喃道。
“再見了，裴司堯，我陸昭昭，也要去過自己的生活了。”
第二十三章
葉瀾與遲穗語回到了巴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