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裳,我遲遲沒有回答。
是她害了我,她怎麼能這樣說?
在我曾奢求的擁抱中,我終于放松下來,恢複她喜歡的模樣:“我沒事了,姐姐,抱歉讓你擔心了。”
阮黎神色溫柔地撫摸着我,指尖繞起一縷長發:“遙遙沒事就好。”
她又在透過我看蘇妤了。
但沒關系了,愛她的我死了,我隻想活下去,僅此而已。
阮黎好不容易把我哄好,把我抱到卧室,悉心掖好被子:“今天是你回家的第一天,好好休息。”
她轉身離去,沒給我任何發言的機會。
她還是那樣專橫獨行。
4
我從枕頭下拿出偷藏的幾張照片,
是我懷着對阮黎的愛拍下的。
阮黎很少露出喜悅的神色,可即使陰郁着臉,也是難以言喻的美豔。
照片中隻有她,我和她一張合照都沒有。
望着照片,我沉默良久,甚至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。
“遙遙,你在看什麼?”阮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我慌忙想把照片藏起來,卻被她先一步拿走。
她漫不經心地翻看了幾張,而後便随意地扔進垃圾桶:“這些不好看,哪天有空我再和你拍新的。”
我目光呆滞地停在垃圾桶,僵硬地點頭。
這天夜裡我又做噩夢了,夢裡是熟悉的鞭子和鎖鍊,還有祝錦惡劣的笑。
“阿妤,你逃不掉的。”
不是的,我是阮之遙!我拼命嘶吼,卻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我猛地睜開眼,躺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“二小姐,大小姐和客人已經在樓下了。”
我打開衣櫃,我的衣服都被扔了,裡面無一例外都是按照蘇妤的風格買的。
強忍着嘔吐的欲望,我穿好衣服下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