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裴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随便進出的!馬上給我滾!”
我厲聲喝道。
裴宥之陰沉着臉從内室走出來,将趙婉秋摟在懷中。
“你是我的人,這是我家,沒有人能在我家随便打你。”
他勾起一根手指,輕輕撫着趙婉秋的臉頰。
“打回去,這是我讓你做的。”
趙婉秋得了人撐腰,方才的狼狽和無助刹那煙消雲散了。她施施然走到我面前:“夫人,得罪了!”
又是一記耳光,隻是這一次打在我的臉上。
我簡直無法相信發生的一切,失神地看着裴宥之。
“鐘璃,記住你的身份!”
“想管束我,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!”
言畢,裴宥之将趙婉秋一個打橫抱起,進入了内室。
床帏間傳來兩人的笑鬧聲。
我強忍着淚關上裴宥之的卧室門,一轉頭,林氏正鐵青着臉站在我身後。
“鐘璃,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,還讓外頭一個給男人跳舞逗悶子的女人打了!你是要丢盡裴家的臉嗎!”
我再也忍不住了,倉皇奪門而出。
三年前,裴宥之奉父母之命娶了門當戶對的我。
但是他厭惡透了傳統禮教下的婚姻。
他是裴司令的獨子,十五歲被送出國門喝了三年洋墨水。
不管我才貌如何出衆,待人接物如何落落大方,在他眼裡隻不過是一個沒腦子也沒主見的舊式女人。
成婚三年,他回家的次數寥寥無幾,對我更是碰都懶得碰一下。
我總聽見他和外面的各種女人傳出花邊绯聞。
那些女人大抵都是煙花風塵之流,出身都不怎麼好,卻都有逆天改命的野心。
裴宥之覺得,這樣的女人是被世道埋沒了的可憐人。
他喜歡看她們眼中貓一樣狡黠又不甘平凡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