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裝作無奈,顫抖地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第二天晚上,我被送到裴司的公寓。
門開了,裴司看我的眼神,帶着說不清的情緒。
「三年了,我終于又見到你了。」
我不解地擡頭,但裴司沒說話,低頭吻上了我。
裴司比許佳年還要高出半個頭,常年健身的他一下子把我抱起丢在床上。
裴司脫了衣服要去拿套,我按住他的手,「我會吃藥。」
「卿卿,」他望着我的眼睛,「如果當年是我先遇到你,你會不會……」
我沒聽清,裴司卻不再說話,把臉埋在我身上。
一夜歡好。
第二天清晨,裴司在廚房做早飯,見我醒來忙遞來一杯溫水。
「等會兒佳年來接你。」他抱住我,似是很舍不得。
門鈴聲響起,我穿着裴司的襯衫去開門,故意露出鎖骨上的紅痕。
許佳年站在門口,眼睛掃過淩亂的屋子,在看到我脖子上的紅痕時瞳孔猛地收縮。
丁梨從許佳年身後露出頭,嘴角彎彎:「姐姐真是……來者不拒。」
我低頭,聲音帶着恰到好處的哽咽,「我隻是聽佳年的話。」
身後傳來裴司的聲音,「下次再約。」
許佳年把我塞進車裡,車門摔得震天響。
他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,強迫我擡頭看他。
「阮卿,你他媽真賤。」
我紅着眼眶,嘴唇顫抖:「是你要我陪他的。」
他手指力道加重,卻在看到我脖子上暧昧的痕迹時,猛地松開。
丁梨在後座輕笑,「佳年哥,别兇姐姐嘛,她這不是乖乖完成任務了嗎?」
當晚,許佳年的手機亮起。
裴司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