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司站在不遠處，眉頭微皺，語氣不悅：「佳年，别太過分。」
許佳年嗤笑一聲，松開我的下巴，轉而攬住丁梨的肩：「怎麼，心疼了？」
「她不過是個玩物，你也當真？」
裴司沒說話，隻是看了我一眼，眼神複雜。
多可笑。
他明明也在賭約裡，卻裝出一副心疼我的樣子。
丁梨趾高氣揚地走到我面前：「阮卿，你知道佳年哥為什麼不喜歡你嗎？」
她湊近我耳邊，壓低聲音：「因為他說，你像條狗，招之即來，揮之即去。」
3
丁梨懷孕的消息，是許佳年親口告訴我的。
他摟着她的腰，站在客廳中央，唇角勾着笑，眼神卻冷得像冰。
「阮卿，從今天開始，你負責照顧她。」
我低着頭，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：「好。」
丁梨嬌笑着靠進他懷裡，「姐姐，我想吃城東那家楊梅，要現摘的。」
許佳年捏了捏她的臉，語氣寵溺：「讓她去買。」
然後看向我，眼神淡漠：「還愣着幹什麼？」
我轉身出門時，聽見丁梨小聲說：「佳年哥，她真聽話。」
他輕笑：「一條狗而已。」
我站在烈日下排隊買楊梅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手機震動，是裴司的消息：
「今晚見一面？」
我盯着屏幕，緩緩打字：「好。」
回到家時，丁梨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，許佳年坐在她旁邊，手掌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，眼神溫柔得刺眼。
我把楊梅放在茶幾上，輕聲道：「買回來了。」
丁梨瞥了一眼，皺眉：「都曬蔫了，怎麼吃？」
許佳年頭也不擡：「重新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