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佳年大概永遠也想不到,他親手把我送到裴司床上,反而成全了我。
父親的遺囑終于可以兌現了,隻要生下繼承人,阮家的一切都會回到我手裡。
裴司最近來得更勤了。
我知道,為了丁梨的肚子,他們迫不及待地要逼我提分手。
正好,也該結束了。
他把我堵在廚房,指尖擦過我的手腕,低聲問:「考慮好了嗎?分手的事。」
我低着頭,睫毛輕顫:「你真的會娶我?」
他呼吸一滞,拇指摩挲着我的皮膚:「當然。」
演得真像。
「我答應分手。」我對裴司說。
4
提出分手後,許佳年嗤笑一聲:「還算識相。」
裴司的求婚來得很快。
他單膝跪地,手裡捧着鑽戒,眼神深情得能溺死人。
「阮卿,嫁給我。」
我紅着眼眶點頭,聲音哽咽:「好。」
求婚宴上,燈光璀璨,賓客滿座。
裴司牽着我的手,站在台上,溫柔地宣布:「今天,我要向我最愛的女人求婚。」
台下議論紛紛:
「聽說她死皮賴臉住進許家,結果三年肚子都沒動靜。」
「可不是,聽說剛分手就和裴家這個勾搭上了,不知道是不是……」
就在裴司準備給我戴戒指的那一刻,許佳年突然站起來,高聲打斷:
「各位,不如先聽個笑話?」
他大步走上台,奪過話筒,笑容惡劣。
「裴司跟我和丁梨打了個賭。」
「賭他能不能讓這個蠢女人愛上他,再當衆甩了她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