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孩子怎麼來的,你比誰都清楚。」
他眼神暗了暗,指腹摩挲着我的腕骨,聲音低啞:「可我後來是真的。」
「愛上我了?」我猛地抽回手,「在發現我懷孕能繼承阮氏之後?」
裴司的臉色終于變了。
「你調查我?」
我轉身從抽屜裡抽出文件甩在他臉上:「很難嗎?」
「你名下那家空殼公司,上個月剛和許氏簽了對賭協議——」
「賭的不就是我肚子裡這塊肉值多少錢?」
紙張紛紛揚揚落在地上,他低頭看着那些白紙黑字,突然笑了:「阮卿,你果然聰明。」
「所以我們才配。」
我擡手給了他一耳光。
「你也配?」
「一個靠賭女人上位的廢物。」
他偏着頭,舌尖頂了頂發麻的腮幫,竟還笑得出來:「打得好。」
「不過……」他突然逼近,将我困在衣櫃前,「孩子出生總需要父親。」
「許佳年那個廢物不行。」
「而我。」
我抄起旁邊的花瓶砸在他腳邊:「滾。」
「不然下次砸的就是你的腦袋。」
裴司終于沉下臉。
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,「你會來找我的。」
「等孩子出生,上戶口,繼承家業。」
我當着他的面撥通電話:「保安,有人私闖民宅。」
7
許佳年被罷免的消息傳遍整個公司時,他正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,盯着電腦屏幕上那張股權變更公告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