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衣服扔進行李箱,頭都沒擡:「我愛你什麼?」
「愛你這三年把我當狗一樣使喚?愛你當着我的面和丁梨上床?還是愛你親手把我送到别人床上?」
拉鍊「刺啦」一聲合上,我擡頭看他:「要不是為了生個孩子繼承家産,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?」
「别做夢了。」
許佳年僵在原地,臉色比紙還白。
「那張體檢報告……」他喉結滾動,「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?」
我輕笑一聲。
「在你遞來那份共享合約前。」我輕歎了口氣,「說到底,我還要多謝你。」
「要不是你把我送給裴司,我還真不知道怎麼結束這段關系。」
許佳年突然沖過來抓住我的手腕,「我們重新開始。」他眼底全是血絲,「孩子我養,公司還你,我什麼都——」
我用力甩開他:「許佳年。」
「你記得在一起第一年,我發燒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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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給你打電話,你說『死不了就别煩我』,然後挂了電話陪丁梨過生日嗎?」
拎起行李箱,我最後看了眼這個住了三年的牢籠:「滾吧。」
「别髒了我的路。」
裴司來的時候,我剛把許佳年的東西全部扔進垃圾桶。
他站在門口,手裡還拎着盒燕窩,西裝筆挺,眉眼溫柔,像極了當初求婚時的模樣。
「卿卿。」他輕聲叫我,仿佛之前那場惡心的賭約不存在,「我們談談。」
我頭都沒擡,「談什麼?談你和丁梨的賭注值不值許氏那
10%
的股份?」
他僵了一瞬,随即大步走進來,一把扣住我的手腕:「我知道你生氣,但孩子都有了。」
「我們可以重新開始。」
我低頭看了眼他攥着我的手,冷笑:「裴司,你是不是忘了?」
「這孩子怎麼來的,你比誰都清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