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擡頭，繼續翻着手裡的育兒雜志。
裴司趁機蹲下來，把保溫杯遞到我手邊：「紅棗茶，你以前最愛喝的。」
我合上雜志，終于看了他們一眼：「兩位，精神科在隔壁。」
「你們走錯科室了。」
許佳年突然單膝跪地，吓得旁邊的小護士差點摔了病曆本。
「我知道我錯了。」他紅着眼抓住我的手腕，「孩子需要父親，給我一次機會。」
我抽回手，輕笑：「許總記性真差。」
「當初是你親口說，你愛的是丁梨。」
裴司立刻插話：「卿卿，我和他們不一樣！」
「我是孩子的爸爸，我是真心的！」
我擡手按下叫号鈴，廣播正好響起：
「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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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阮卿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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診室。」
站起身時，兩個男人同時伸手要扶我。
我側身避開，從包裡抽出兩份文件甩給他們：
「許佳年，這是你簽的共享協議。」
「裴司，這是你和丁梨的賭約原件。」
「再糾纏，我就把這兩份東西一起賣給媒體。」
他們僵在原地，我頭也不回地走進診室。
關門時，聽見許佳年壓抑的哽咽和裴司砸牆的聲音。
B
超屏幕上，小小的生命正在跳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