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笑着說:「寶寶很健康。」
我摸着肚子也笑了:「當然。」
「他隻需要媽媽就夠了。」
8
丁梨踩着高跟鞋闖進我辦公室時,我正在簽一份收購合同。
「阮卿!」她一巴掌拍在我桌上,「你得意什麼?你以為佳年哥和裴司真在乎你?」
我慢條斯理地合上鋼筆,擡頭看她:「你妝花了。」
她愣了下,下意識摸臉,又猛地反應過來,氣得胸口劇烈起伏:「賤人!你不過就是仗着肚子裡有——」
「有個能繼承百億遺産的孩子?」我微笑着接話,「謝謝提醒。」
她突然抓起咖啡杯要潑我,我輕輕轉了下椅子避開。
「丁小姐。」我按下内線電話,「保安,送客。」
她被拖出去時還在尖叫:「你以為他們愛你?許佳年說你像條狗!裴司跟我打賭三個月就能睡到你!」
我托腮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,突然笑了:「所以呢?」
「我從沒愛過他們啊。」
9
早上起來,我坐在餐桌前,端起咖啡抿了一口。
「媽媽!」
五歲的阮念從樓上跑下來,小手裡攥着一張畫,獻寶似的遞到我面前。
「看!我畫的我們!」
畫上是三個小人——我,她,還有一隻歪歪扭扭的狗。
「爸爸呢?長什麼樣呢?」她眨着大眼睛問。
我揉了揉她的頭發,笑道:「爸爸不重要,我們有彼此就夠了。」
血緣關系算什麼?
我女兒姓阮,這就夠了。
下午,我帶着阮念去了新開的兒童樂園。
她穿着粉色的蓬蓬裙,像隻快樂的小蝴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