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粉色的蓬蓬裙,像隻快樂的小蝴蝶,
在旋轉木馬上咯咯笑。
我站在圍欄外,舉着手機給她拍照,鏡頭裡卻突然闖入一張熟悉的臉。
裴司。
他站在不遠處,手裡拿着一個冰淇淋,目光複雜地看着我們。
阮念順着我的視線看過去,好奇地問:「媽媽,
那是誰?」
我收回目光,
輕描淡寫: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。」
裴司似乎聽到了,
臉色瞬間蒼白。
他張了張嘴,
像是想說什麼,
最終卻轉身離開。
他大概以為我會恨他。
可我連恨都懶得給。
晚上,阮念睡着後,
我坐在客廳。
手機震動,是許佳年的短信:「念念生日快到了,我能見她嗎?」
我直接删掉,順手把他的号碼拉黑。
當年他親手簽下那份共享協議時,就該想到今天。
我的女兒,不需要一個把她母親當物品的父親。
睡前,我檢查了明天的行程。
上午有個并購會議,
下午帶阮念去試她心心念念的芭蕾舞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