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為植物人的第三年,陸淮之一如既往地帶着一幫好兄弟來病房給我慶生。
酒過三巡,他紅着眼凝視病床上的我。
「薇薇,我這麼愛你,你為什麼就不肯說一句愛我呢!」
方薇薇,是他愛而不得的小青梅。
見他有了醉意,那些兄弟們紛紛安慰他。
「薇薇雖然沒說過愛你,可這次她回國最先聯系的你,還不能說明一切嗎?」
「前幾天你留宿病房,我們還以為對阮思遙這個替身動真心了呢!原來我陸哥還是這麼深情,兄弟提前祝你有情人終成眷屬。」
陸淮之被追捧得飄飄然,用力捏了捏我的臉。
「這不用阮思遙練練嗎,萬一得償所願,我怕薇薇覺得我
low。」
「而且,我養了阮思遙四年,醫藥費都不知道花了多少,不收點利息,總覺得虧。」
他不知道,三天前他奪走我第一次的時候,我就恢複了意識。
也全然忘了,我成了植物人,是為了救他。
1.
聽到陸淮之和朋友的對話時,我腦袋嗡嗡的,心髒驟然縮緊。
原來,真相竟是這樣!
我自以為是的三年深情,原來隻不過是當了别人的替身。
我的存在,也不過是他用來讨好方薇薇的工具罷了。
痛苦和酸澀在心中交織,指甲想要狠狠嵌進掌心卻做不到。
想起三天前的片刻歡愉,我那時的激動欣喜,臉就火辣辣地疼起來,心髒也像是被撕裂般地疼痛難忍。
雖然身體還不能動,可心口的痛感卻是實打實的。
一滴滾燙的熱淚猝不及防地滑落,胸前劇烈起伏起來,身旁的儀器突兀地響起。
可他們隻是頓了下,就不甚在意地繼續調侃起來。
「喲,陸哥看到沒,小替身都要激動壞了,幸好她動不了,要是能動,估計啊要絕望地自殺了哈哈哈……」
此話一出,再次引來滿堂哄笑。
感受到衆人譏諷的打量,我難堪得厲害,可身體卻是副不受控制的軀殼,讓我連抿唇都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