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沒說些什麼,她繼續說道:
「看到沒?這就是你用命去舔的男人,可你看看,他愛的還是我,我要是你啊阮思遙,我就沒臉活着,直接去死了!」
「給我的狗當舔狗,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哈哈哈哈……」
3.
我愣了下,卻突然笑了,笑着笑着淚水就落了下來。
臉火辣辣的,就像是無形被人扇了巴掌似的疼痛,可這點疼,卻不及我内心痛感的半分強烈。
想起什麼,我狠狠擦掉眼淚,打字過去:
「是,你說得對,的确沒意思。」
所以陸淮之,我不要你了。
手機聊天頁面上方一直來來回回地顯示着「對方還在輸入中」,顯然她沒有預料到我會這種反應,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。
我沒再理她,當即收拾東西出院,想着馬上就能離開了,我内心都不覺輕松了起來。
可醫院前台的護士小姐,卻遺憾地告訴我:「抱歉阮小姐,您的出院證明我們辦不了。」
我詫異皺眉,問為什麼,她們支支吾吾起來,我突然就明白了,一定是陸淮之下達的命令!
可是隻有離開醫院,我才能順利出國,一股無名火在心中翻滾,這一刻,我無比痛恨陸淮之。
沒有他的命令,我隻好暫且回到先前的私人病房,可沒過多久,陸淮之的電話就打來了。
他嗓音微微沙啞,是情欲後才有的那種暗沉,開口就是熟悉的斥責:「阮思遙,你到底在鬧什麼?!我不就是去忙工作了這兩天沒去陪你?!」
我捏着手機的手指不覺頓住,譏諷地徑直笑出聲,原來他說的工作,就是去陪情人啊!
正想說些什麼,他卻先一步打斷了我。
熟悉的斥責聲再次傳來:「早知道你這麼不懂事,還不如讓你繼續做先前那個任人擺弄的植物人!」
麻木的心髒再次鈍痛起來,奇怪的是,這次的痛感卻明顯沒有前幾次那麼強烈了。
我扯扯嘴角,輕輕地笑了,淡定地道:「我隻是在醫院胸悶得厲害,醫生也說回家休養對我身體更好。」
末了,我忍着惡心又軟下語氣道:「淮之,好不好?你就答應我這次吧。」
話落陸淮之果然猶豫了下,難得放緩了語氣,松了口:「那好,就随你的意吧。」
他似乎想起什麼,又故作關切地道:「遙遙,你要理解我的苦心,我剛才那麼着急也是為了你好。」
我強忍着惡心,又敷衍了他幾句,挂斷電話後,我迫不及待地拔掉針管,回去收拾東西。
回到昔日熟悉的别墅,我不覺内心感慨萬千,找出塵封已久的身份證和護照,還有父母留給我的遺物小玩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