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清漪穿了身不顯身材的白色旗袍,更顯得顔色寡淡。
周靳邀了袁朗,我送了周靳一條巾帕,其實是我随意買的,周靳不缺錢,能缺什麼東西,他倒還算滿意,收下了。
倒是徐清漪,拿出了一幅畫卷,展開之後,是一幅菊花圖。
用筆頗有些考究,袁朗都多看了幾眼。
徐清漪笑得溫婉,「這是我專門為先生賀壽作的,足足畫了半月。」
袁朗拍着手,「周先生這妻娶得好啊,果真娶妻娶賢,嫂子畫得确實好。」
周靳得了面子,頗為自得地多喝了幾杯。
袁朗那黏膩的目光又粘在我身上,令人作嘔。
一想到袁朗上一世對我做的事,我心裡就泛起陣陣涼意,恨不得生啖其肉。
偏徐清漪笑道:「阮姨娘容色确實出衆,連袁督軍都目光流連。」
周靳不耐地皺了下眉。
我給周靳敬酒的時候,他看向我,「不舒服就趕緊下去休息,别在這裡煩爺。」
我如釋重負,走的時候,總覺得背後有道視線,像毒蛇一樣纏着我。
我對白如玉印象并不是很深,十六歲的女學生,如花似玉的年紀,配周靳真是糟蹋了。
她識文斷字,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去處。
所以在周靳娶白如玉的前一日,我找到對方。
饒是我長得妖妖調調的,白如玉對我頗為防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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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梗着腦袋,「你是周先生的姨娘吧,我父親已經收了周先生的聘禮,我是要嫁給周先生的。」
白如玉的爹也不是什麼好玩意,和我爹一樣,想着賣女求榮。
我淡淡吐出一個煙圈,「你真想嫁給周靳?聽說各地的革命軍紛紛起義,你想不想去參軍。」
她狐疑地看向我,「你不是想把我賣了吧。」
我沒了耐心,「你就說想不想吧。」
「想。」
「我給你一筆錢,你今晚就走,往西邊去,革命軍在西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