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不是污蔑,太太心裡清楚。」
我拍了拍手,秋華被人押了上來,「是太太,是太太讓我把僞造的書信放在櫃子裡,而且太太還讓我把姨娘敲暈,鎖進床闆的夾層裡,到時候袁督軍會過來接。」
我用帕子捂住了臉,假裝垂淚,「若不是我恰好看到秋華在放書信,不然我怕是見不到先生了。」
徐清漪臉色都白了。
周靳給了徐清漪一巴掌,「你這毒婦,好陰毒的心思。」
我出了主意:「不如就把太太鎖進床闆裡,讓太太和袁督軍當面對質吧。」
「反正家中還有人留守,若是袁督軍不來,是我冤枉了太太,那我再給太太道歉。」
周靳一雙如墨的瞳子看着徐清漪,我知道他在猶豫。
到最後他才開口,「就按阮姨娘說的辦。」
徐清漪被捉住綁了起來,「阮虞,你這麼做,不怕遭報應嗎?」
「對啊,我哪裡得罪過太太,太太這麼做,不會遭報應嗎?」
徐清漪的嘴裡塞上了破布,鎖進了床闆裡。
周靳帶了我和其他姨娘到了河邊,我們要坐船南下,等船上裝好東西,已經到了下半夜。
中間有個門丁找到周靳,對着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。
周靳變了臉色,「徐清漪這個毒婦。」
我便知道,袁朗還是來了,不知道袁朗發現床闆下是徐清漪的時候,驚不驚喜,意不意外。
更令人可笑的是,袁朗帶走了徐清漪。
我們剛上船,革命軍的炮火追了上來,正好打在船舷上,船開始歪斜,進水。
上輩子周靳走得如此順利,在春城依舊過着醉生夢死的日子,這輩子,我偏不讓他走成。
船變得搖搖晃晃,一船人開始變得驚慌失措。
我也随着船身的搖晃,開始跌跌撞撞。
但我沒想到周靳還有後手,随着他一聲令下,大船放下數十艘小船。
他一躍而下,跳到了小船上。
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身體,掉到了水裡。
周靳的手伸向我的時候,我躲了一下,最後還是被他攔腰撈了上來。
其他幾個姨娘也漂在水裡,喊着先生救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