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無力與他對抗，隻能跟他回到地府。
9.
君臨夜準備得很周全。
一回到地府，名醫和靈藥流水一樣送進我的寝殿。
雖然治标不治本，但終究是為我多拖了幾天壽命。
我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，每次醒來時都不知睡了幾天，隻知道趴在我床邊的君臨夜眼底的紅血絲越來越多。
“你這樣，莫晚晚會生氣的。”
我望着他憔悴的容顔道，“臨夜，你不是要娶她嗎？”
前世今生的記憶在我腦中混為一團，許多細節已經模糊。
我隻記得他不該如此愛我。
君臨夜微微一頓，眼底出現痛意：“我已經知道她的真面目了。”
“對不起，霜瞳。我竟然為了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傷害你。”他瞳孔中倒映出我蒼白的臉。
“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。”
看着他喂我湯藥的樣子，我還不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。
直到第二日，牛頭馬面牽着一個戴着鐐铐的女人路過窗口。
那幾乎不能算是人了。
她沒了頭發，張開的嘴裡黑洞洞的，看不見舌頭也看不見牙齒。
皮膚焦黑，隻有兩行淚順着皮開肉綻的臉頰淌下來。
見了我，她就瘋了一般地磕頭求饒，嗚嗚嗚地大喊。
君臨夜從背後摟着我，低聲道：“那就是她。這樣的代價，夠嗎？”
“她騙了我，讓我狠狠地傷了你，這都是她應受的。”
莫晚晚目光觸及君臨夜的那一刻，渾身顫抖，啊啊啊地大喊着往前逃跑，把鐵鍊掙得緊繃。
好像是看到了最可怕的惡鬼一樣。
我歎了口氣，收回目光。
第二日，天帝從黑無常處得知我被君臨夜找回，特地來将我帶回天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