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裴钰如今對他的态度,昭兒若是得了傳染病,他定會讓他出宮養病。
等到昭兒出宮了,我就可以好好養着我的孩子了。
我和昭兒見面的機會不多。
長話短說,我教他如何裝病。
他懵懵懂懂的聽着,聽話的模樣看得我既心疼又欣慰。
我的昭兒是這般好的孩子。
不珍惜他的人都是大傻子。
等到一切都準備好後。
我借着爹爹的恩情收買了太醫院裡的太醫。
讓他去替昭兒診脈,再順勢禀報昭兒得了傳染病,需要出宮靜養。
令我意外的是,裴钰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,讓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去了昭兒的寝殿。
謊言不攻而破。
為了逼問是誰教昭兒撒謊,裴钰甚至打了昭兒好幾闆子。
最後還是照顧昭兒的宮女不忍,供出了我。
裴钰将我召進了皇宮。
昨天夜裡下了雪,一腳踩上去,軟綿綿的。
我曾和裴钰不止一次走過宮裡的每一條路。
沒有人會不知道家怎麼走。
那時的心境和現在大不相同。
尋替身也好,苛待我的孩子也罷,都讓我覺得裴钰陌生的可怕。
我咽下了向他吐露真相的心,即使我知道他若是得知定會欣喜若狂。
仰仗帝王的恩寵始終不如将權力握在自己手中。
這次過于倉促,下次入京絕不會是這樣的情況。
裴钰就在昭兒的寝殿等我。
他也許是第一次踏入這裡,臉上的嫌棄顯而易見。
他忘了,連門都沒有的冷宮,他是如何和我相互取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