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钰厭煩的揮了揮手,“下去吧。”
無處發洩的貴妃又到了我的面前。
我擋在昭兒面前,“你想做什麼?”
貴妃陰冷一笑,随手指了個宮女,“她偷盜太醫院的藥材,本宮就算殺了她,你又能如何?”
她讓人打開殿門,就在門外擺好刑凳,刻意沒有去堵宮女的嘴。
一杖杖落下,一聲聲慘叫。
昭兒吓得渾身不停的顫抖。
裴钰給了她随意處置宮人的權力。
而我無能為力。
白日裡血腥的一幕,讓昭兒做了好幾天的噩夢。
我輕輕拍着他,“别怕,我都會讓他們還回來的。”
我在宮裡住了小半個月後,裴钰終于準了我爹的請纓。
臨出宮前,他來看我。
“朕總覺得你像朕的一位故人。”
“故人已逝,陛下不必留念。”
我牽着昭兒的手,走到他面前,“陛下将我留在宮中是想驗證什麼?”
裴钰皺起眉,自言自語,“如果是她,怎麼會不認我?”
他搖了搖頭,“你走吧。”
我蹲下身子,告訴昭兒,“等我回來。”
宮道上的雪已經化了,今日豔陽高照。
我迎着光走入宮道時,裴钰忽然喊我,“阿媛。”
我轉過身,“我叫江媛。”
曾經裴钰問我喚什麼時,我也是這麼答得。
隻是那時的我滿臉笑意,如今毫無表情。
“臣女尚未出閣,還請陛下為了臣女名聲,不要再這麼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