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兒一直都很乖。
我擡頭看向貴妃,如果不是我連門都出不去,真不想讓昭兒聽到她的話。
“陛下下了禁令,不準旁人靠近,貴妃是要我去禀明陛下嗎?”
她眼神高傲,“陛下向來寵本宮,在他眼裡,本宮永遠都不是旁人。”
我皺起眉,曾幾何時,裴钰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。
果然,男人的嘴騙人的鬼。
我直截了當的拒絕她,“皇長子乃是嫡長子,從宗法禮教來說,他才是未來的儲君。”
她嗤笑,“你就不怕本宮把這話說給陛下聽?”
貴妃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,自信的告訴我這句大逆不道的話,一定會讓陛下再罰我們二人一次。
可我知道并不會。
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裴钰。
上次想帶昭兒出宮也是一場試探。
照理說,以他表現出的厭惡一定會讓昭兒出宮。
他不僅沒有,他還讓太醫來看昭兒。
說明裴钰心裡也是怕失去昭兒的。
那畢竟是我與他的孩子。
我想,裴钰心裡的儲君是昭兒。
我了解裴钰就像他了解我一樣。
隻可惜,他如今不知道我是他的皇後,甚至不敢猜我是誰。
在這件事上,我占了先機。
我一遍遍激怒貴妃,讓她終于忍無可忍。
她告訴裴钰我說了多麼大逆不道的話。
罕見地,裴钰并沒有哄她。
他隻是說;“她說的難道不對嗎?”
這句話讓貴妃臉色蒼白。
裴钰厭煩的揮了揮手,“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