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歪頭,這除了我都是女子,難道讓女子去射箭嗎。
真到了靶場,我大開眼界,來這裡射箭多為女子,少數幾個看起來和女子一樣纖細柔弱的男子。
我這才明白北境王那句話,我身為一個男子,如果輸了會讓他失了顔面。
做影衛雖然更喜歡用匕首,但射箭也不能落下,不如說影衛必須要對每種武器都精通。
拿了頭彩,北境王興高采烈,攬着我的腰把我拉進懷裡,“我的阿昭真是不負我望!”
他摸着我的手,拇指在我的虎口處摩挲,“可有受傷?”
我搖頭,想到他近來一直試探我,我必須要打消他的懷疑,于是主動湊近他。
“陛下……腰疼。”
我沒說錯,這确實是事實,射箭對腰的鍛煉很有要求,我疏于武藝多月,早就生疏了。
“呵呵……那阿昭,孤來給你揉揉。”
北境王笑容愈發捉摸不透,帶着我進了帳子,這一天的預熱就算正式結束。
3.
秋獵開始,北境王與諸位善騎射的大臣一同到邙山涉獵,比分追的不分上下,進入白熱化。
我有時會受到北境王的傳召去主帳找他,這一次我一如既往領命前去。
快要到主帳,一匹還未馴服的野馬朝着我這個方向橫沖直撞,幾個宮人在後面追,神情驚恐無比。
怎麼會有野馬?我下意識按照本能躲過野馬石破天驚的一蹄子,狠狠按着馬背翻身而上,扯住缰繩拼盡全力往後拉。
竭盡全力,馬匹被趕來的北境王一劍封喉。
我一直拉着缰繩,缰繩非常粗糙,我的手被磨破了皮,滲出鮮血。
“阿昭,你還真是深藏不露。”
北境王手裡還提着劍,野馬的鮮血順着劍身滴落在地上。
那一刻,恐懼湧上心頭,我知道自己暴露了。
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膽戰心驚地朝他磕頭求饒,卻聽到他冷漠的聲音,“賊人夜昭,意圖不軌,打入天牢。”
天牢的刑罰一般都極為殘忍,我躺在冰冷的水中奄奄一息,一隻手的指甲被拔掉,身上盡是鞭痕,皮肉都翻了出來。
哪裡暴露了,是溫太醫嗎?
不,我從沒和他有過聯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