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砍柴歸來的山民路過,沈修瑾上前詢問。
那山民打量了他幾眼,指了指前方看似無路的山壁:
“想上青丘山?那得心誠。一步一叩首,不能停,不能繞。”
“就算前面是是荊棘遍地,也得直直地磕過去。”
“一直磕,一直走,心誠了,路自然就開了。”
沈修瑾看向那片陡峭的山壁,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木盒。
他深吸一口氣,素來高高在上的他真跪了下去。
膝蓋重重砸在堅硬的碎石路上,額頭觸地。
一步,一叩首。
他開始往上走。
沒有路,隻有陡坡和亂石。
尖銳的石頭劃破他的褲腿,刺入他的膝蓋。
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,模糊了他的視線。
茂密的荊棘叢擋在前面,他沒有絲毫猶豫,徑直磕頭穿過。
尖刺劃破他的衣服,紮進他的皮肉。
血,從額頭流下,又從膝蓋滲出,再從被荊棘撕裂的傷口湧現。
但依舊堅持一步一叩首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他終于到了山頂,已是遍體鱗傷。
幾個身着古樸服飾的狐族人出現在他面前。
他們的目光落在沈修瑾懷中的狐皮。
為首的老者臉色一變,伸手輕輕拂過狐皮,眼中流露出悲傷。
“是聖女的氣息,她隕落了。”
沈修瑾撐起身體,聲音幹澀得幾乎聽不清:
“如何才能讓她複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