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許棠指使的。我已經讓人處理幹淨了。”
我震驚地看着他,手中的被子不自覺更加攥緊。
“怎麼?”他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以為我真是個隻會泡妞的草包?”
第二天清晨,一隊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圍着我做檢查。
裴澤銘靠在牆邊,漫不經心地解釋,“看你總是不自覺地捂着胃,就叫了我爺爺家裡的醫療團隊來看看。”
當檢查結果出來時,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。
6
“胃癌早期。”他咬牙切齒地說,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成拳,“江阮,這些年你到底在過什麼日子?”
我有些不明白,他為什麼這麼生氣。
治療的過程簡直痛不欲生。我吐得天昏地暗時,裴澤銘總是穩穩扶住我的肩膀。
這天我正在輸液,手機突然震動,許棠的朋友圈更新了。
九宮格照片裡,她穿着我的睡衣睡在我曾經的床上,最後一張照片特意拍了嬰兒奶瓶,配文“感謝某人騰地方,現在這裡終于像個家了”。
她的這條朋友圈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。晚上我翻來覆去,疼得睡不着。
嘴裡突然被塞進一顆桃子味的糖果,甜味在舌尖緩緩化開。
“甜嗎?”黑暗裡,他的聲音溫柔,手指輕輕擦過我的嘴角。
我沉沉睡去。
一個月後的清晨,他沖進病房,手裡拿着檢查報告,“指标正常了!”
我看着他憔悴的臉龐和淩亂的頭發,鼻子突然發酸,
“你多久沒睡覺了?”
“咦,屋子裡什麼味道?”
空氣突然凝固。
向來玩世不恭的裴少爺,居然紅着耳朵别開了臉。
他沉默了片刻,突然站起身,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病去如抽絲,我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,一口氣喝了兩碗熱粥。
房門再次打開,裴澤銘換了件清爽的白襯衫走進來。他發梢還滴着水,領口敞開兩粒扣子,露出精緻的鎖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