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。
我确定了一件事,他絕對在勾引我。
他看到我在喝粥,很開心。
“江阮,”他眼睛亮晶晶的,“以後你再也不會胃痛了!”
他在沙發上坐下,猶豫了很久才開口,“江阮,你能不能,考慮一下我。”
“咳咳咳!”我一口粥嗆在喉嚨裡,劇烈咳嗽起來。
他立刻湊過來輕拍我的背,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。
他低頭看我時,那雙總是玩世不恭的眼睛竟然濕漉漉的,像極了小時候我養的那隻金毛。
完了。我在心裡歎氣。當一個女人覺得男人可憐的時候,就是淪陷的開始。
“你和賀雲卿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……”他垂下眼,聲音輕得像羽毛,“考慮一下我好不好?”
他說完,突然猛地起身,“你不用急着回答我。等你考慮好了,給我打電話,這段時間我不會打擾你。”
他剛走出去,我就拿出手機,撥出了電話,“你說的事情,我答應你。”
電話那頭的人輕笑出聲,
“賀太太,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。合作愉快。”
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房門被猛地推開。
他把我抱在了懷裡,身上味道格外好聞。
我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他敞開的領口,心跳越來越快。
我鬼使神差地捧住他的臉,對着那張薄唇親了上去。
他整個人都僵住了,随即反應過來,大手緊緊扣住我的腰。
這個吻又深又長,直到我輕輕推他,“我還是病人……”
裴澤銘緊緊握着我的手,眼裡閃着光。
“江阮,我好高興。”
我仿佛看見一隻大型犬在瘋狂搖尾巴。
7
賀雲卿最近心裡像壓了塊石頭。
孩子病好了,可江阮很久沒聯系他了。那天在别墅的場景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,她蒼白的臉色,顫抖的手指,還有那句輕飄飄的“離婚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