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門鈴響了。
快遞員遞來一張泛黃的明信片,是十年前他們在麗江寫的,江阮笑着說要寄給未來的自己。
他沖出門,打電話給了助理,“太太去哪了,這麼久不見人影都沒人發現嗎?!!”
助理戰戰兢兢,語氣有些委屈,“太太不讓别人進别墅,不讓别人打擾她,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啊!”
“找!把整個京市翻過來也要找到太太!”他對着電話怒吼。
很快有人送來一條路人撿到的項鍊。
賀雲卿踉跄着後退兩步,這是江阮從不離身的項鍊,墜子裡還貼着着他們的結婚照。
接下來的日子,他找遍了她可能去的每一個角落。咖啡館、書店、花店、美術館......都沒有她的身影。
他日漸消瘦,鏡中的自己雙眼凹陷,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。助理遞來的文件堆成了山,他卻連翻開的力氣都沒有。
夜深人靜時,他常常一個人坐在他們曾經的卧室裡,對着她的照片發呆。
“阿阮。”他對着空氣呢喃,“你到底在哪裡……”
有時候,他會突然從夢中驚醒,以為聽到了她的聲音。可睜開眼,房間裡隻有無盡的黑暗和寂寞。
他的手機屏幕永遠停留在她的通訊頁面,可撥出去的電話永遠都是冰冷的提示音。
“賀總,您該休息了。”助理一次次擔憂地勸道。
他卻隻是搖搖頭,又拿起車鑰匙。
“我再去找找,說不定今天就能找到。”
8
在裴家的日子過得惬意而溫暖。我的臉漸漸恢複了血色,身體越來越好了。
這天,我正在花園的藤椅上曬太陽。忽然聽見灌木叢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。
“老頭子你慢點!别被發現了!”
“我就想看看,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澤銘這麼上心。”
我忍俊不禁,“兩位是在找我嗎?”
一對慈眉善目的老人推推搡搡地走出來。老太太嗔怪地拍打老頭,“都怪你!”
他們一左一右挨着我坐下,眼睛亮晶晶地打量我。
“真俊啊,難怪我家那小子一眼就淪陷,那麼多女的他都不要……”
老太太趕緊打斷,“姑娘。别聽他瞎說。澤銘這孩子看着花心,其實可專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