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裡安靜得可怕。
一旁的醫生解釋道,“病人之前做過抗癌治療,可能有後遺症,加上溺水缺氧,是有可能出現短暫失憶的現象。”
“抗癌?!”賀雲卿猛地抓住醫生的衣領,“什麼抗癌?!”
他轉向我,聲音發顫,“阿阮,我是你丈夫賀雲卿啊!”
我歪着頭打量他,突然噗嗤一笑,“既然你是我丈夫,那為什麼……”
我的目光掃向門口抱着孩子的許棠,“會和她有孩子?”
他臉上一下子青一陣白一陣。
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“因為,因為一年半前,那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藥……她誤闖進去……才……”
“是我犯了錯。”
“下藥?”我誇張地瞪大眼睛,“賀總,你當是在拍電視劇嗎?”
“就算第一次是意外,”我掰着手指,“那第二次呢?一年半前被下藥,這兩個孩子看起來不到一歲耶……”
裴澤銘适時補刀,“看來賀總藥效持久啊。”
賀雲卿的臉色難看至極,許棠在門口瑟瑟發抖,“我、我隻是去打掃。”
“大半夜打掃客房?你這智商是怎麼當上總裁的?”我嗤笑,“你們倆真是一個敢說,一個敢信。”
我總結,“所以,你不是我老公。我老公不會和别的女人上兩次床。”
“他才是我老公。”我指向裴澤銘。
裴澤銘終于忍不住笑了出聲。
賀雲卿像是被打擊到了,連退了好幾步,臉色十分難看。
他突然拔高了音量,指着裴澤銘,“王八蛋!我知道了!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!是你給我下的藥對不對!你早就喜歡阿阮,你想破壞我們的感情!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!”
裴澤銘正色道,“你瘋了吧,我還不屑做這種龌蹉事。”
我揉了揉眉心,“我累了,想睡覺了。”
賀雲卿和許棠被保镖架着趕出了病房。
出院後,我開始着手準備和裴澤銘的婚禮。
當我說出“我願意嫁給你”時,這個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男人,竟然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手足無措。
他緊緊攥着我的手,聲音都在發顫,“我……我一定會給你最盛大的婚禮,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