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識攥緊了冉冉的小手,她輕聲呼痛。
「媽媽,帥叔叔剛才是在看我們嗎?」
我沒有回答,一路魂不守舍地到了家。
半夜我躺在床上無法入眠。
陸淨遠不好好當他的教授、主任,千裡迢迢跑這裡來想做什麼?
翌日清晨,我平複心緒準備送冉冉去幼兒園。
可剛拉開門,就見到陸淨遠垂首抱臂,正倚在牆邊假寐。
他看上去有些疲憊,像是一夜未睡。
聽到我開門的動靜,陸淨遠緩緩擡頭。
他那雙好看的鳳眸一眨不眨注視着我,仿佛我們之間并未橫亘幾年空白的歲月。
最終是我率先打破無言的靜默。
我深呼吸,努力擠出一個寒暄的微笑。
「嗨,淨遠,好久不見。」
「我寄給你的離婚協議書簽完字了嗎?」
12
陸淨遠眼裡的光瞬間熄滅了。
他眉心微蹙、面露不解道:「什麼離婚協議書?」
我雖然疑惑卻還是耐心解釋:
「離婚畢竟是私事,我擔心寄到醫院會被你同事看見,所以把協議寄回紅泰小區了。你難道沒收到嗎?」
紅泰小區那套房子,是我和陸淨遠曾經的婚房。
我昨天晚上還在想,匿名寄件,也特意選擇了坐車去較遠的城鎮才寄出,陸淨遠是怎麼找到我的?
如今看來,他出現在這裡似乎與離婚協議無關。
陸淨遠喉結滾動,俊朗的眉眼間浮現一抹隐痛。
「阿籬,我已經不當婦産主任兩年多了。」
我搭在門框上的手下意識握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