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抽回手,像是被燙到一樣。
「沒事。」他敷衍地應了一句,目光卻越過我的肩膀,死死盯着某個方向。
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,林晚正局促地站在自助餐台旁,手裡捧着一杯果汁,眼神怯生生的,像極了……像極了我第一次見到陸執時的模樣。
然後,她的高跟鞋一歪,整個人跌坐在地。
陸執幾乎是瞬間沖了過去。
我站在原地,看着我的丈夫單膝跪地,捧起她的腳踝,眉頭緊鎖,像是她受了什麼不得了的傷。
服務生遞來創可貼,他接過來,小心翼翼地貼在她磨紅的腳後跟上。
「還疼嗎?」他低聲問,聲音溫柔得不像話。
林晚咬着唇搖頭,眼眶微紅,像隻受驚的兔子。
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——JimmyChoo
的細高跟早已磨破了皮,血絲滲進鞋面,可陸執甚至沒注意到我走路時的踉跄。
水晶吊燈的光太刺眼了,刺得我眼眶發酸。
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,陸執對林晚的感情,早已超出了「玩玩」的範疇。
他看她的眼神,不再是獵人對獵物的占有,而是一種近乎卑微的渴求。
他會在她面前放低姿态,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改變決定,甚至會因為她一個眼神,就抛下我離開。
那晚,我站在露台上,看着雨幕中陸執為林晚撐傘的背影,忽然明白了一件事——
他不是下雨不知道回家。
而是從此以後,他的心裡,不再有我。
5、
那場慈善晚宴後的第三周,我發現自己懷孕了。
驗孕棒上的兩條紅線刺得我眼睛發酸,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尚且平坦的小腹。
這個意外到來的孩子,像是一根救命稻草,讓我在窒息的婚姻裡看到了一絲希望。
我精心打扮,拿着
B
超單去賭場找陸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