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體的确不好。
但這三年在江南養病是假。
暗中去查春陽城戰敗原因是真。
這件事,既是我主動請願。
也是父皇授意。
因為沒有人會防備一個行事張揚的病秧子。
當年春陽城一案盤根錯節,牽涉甚廣。
太子母族齊家,還有朝中數位大臣皆牽涉其中。
旁人便罷了。
可以留着慢慢收拾。
「齊家這些年,仗着太子做了多少混賬事?」
「外戚弄權,利欲熏心。太子又是個耳根子軟的,做事不分輕重、随心所欲,難道父皇真的要将大元江山交到他手裡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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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理父皇都懂。
但他還是猶豫了。
他雖不昏庸。
可性子優柔寡斷,總習慣權衡再權衡。
尤其齊家不僅是太子的母族,還是他的母族。
此案牽涉太廣,那些朝臣若處理得不當,都會引起朝廷動蕩,毀了根基。
更遑論廢了一國儲君。
因此,聽他說:「此事容我斟酌斟酌。」
我并不意外。
隻要了跟裴硯禮退親的恩典,便出了宮。
大事父皇雖然糊塗。
但小事上,他一點都不含糊。
我前腳離開,後腳退親的聖旨便送去了懷安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