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前腳離開,後腳退親的聖旨便送去了懷安侯府。
裴硯禮捏着聖旨找來時,我正在和四妹妹喝她親手釀的杏花酒。
遠遠地瞧見裴硯禮。
她嘴上說着:「你們聊,非禮勿視,我不聽。」
轉身就進了一牆之隔的側廳。
而裴硯禮毫不知情。
進門後,他冷聲道:「長公主,咱們談談。」
昨日挨了我一巴掌。
今日他的表情倒是平靜。
又恢複成了從前的清冷淡漠。
我心情尚且不錯。
也不計較他無禮,擡擡下巴。
「談什麼?」
他将聖旨扔過來,皺眉問:「你為何非得把事做那麼絕?知不知道今日你鬧這麼一出,外面都是怎麼傳的?」
我不甚在意,撥開聖旨。
「還能怎麼傳?傳我嚣張跋扈,不知禮數呗。」
「總不會傳你既和我有婚約了,還和孟晚棠暗中生情吧?」
提到孟晚棠,他的情緒終于有了起伏。
「我知道你回京之前輕信了那些坊間傳聞,但我和孟姑娘之間清清白白,并無半分逾矩,你不必因此疑心吃醋。」
他頓了頓。
似乎在斟酌用詞,也放緩了語氣。
俨然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。
「她是庶女,被嫡母扔進莊子磋磨了十多年,今日你一鬧,孟家又要将她送回莊子裡。」
「好歹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,你如此咄咄逼人,豈不是要将她逼至絕境?」
我逼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