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
「裴硯禮,當年真的是你救了我?」
「嘭」的一聲脆響。
手中的酒杯被我摔在他腳邊。
本想着相識多年,好歹給他留些顔面。
他既不要,就算了。
「我當時眼睛是被熏瞎了,但我耳朵可沒聾。」
「若不是看在當年你太祖與我太祖共同打江山的情誼,我早就拆穿你了。」
我語氣極輕。
起身上前,淺笑着在他面前站定。
「這件事你不提便罷了,就沖你沖冠一怒為紅顔來找我對質的勁,我還敬你是個男人,可你偏偏提了……」
「怎麼?以為我眼盲心瞎?還是以為我對你有兒女私情,才容忍你蹦跶至今?」
大約沒想到我竟知道當年真相,對他也并無半點男女之情。
裴硯禮的臉色漸白。
但我還沒停。
故作恍然想起。
「對了,你說你和孟晚棠清白?」
「可是,去年正月十六你們手牽手同遊白馬寺,去年七夕,你們還于桂花巷暗處擁吻。」
「這樣都算清白的話,怎樣算不清白呢?」
沒料到我知道這麼多。
裴硯禮的臉色青了又白、白了又青。
可他握緊拳頭,卻什麼都說不出口。
隻能看着我笑意盈盈。
「裴硯禮,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話别着急亂說。」
「否則我真的會懷疑,你想把我笑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