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着龍袍的裴硯禮,和盛裝的孟晚棠高坐在堂。
大臣們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。
三分之一的大臣跟着孟相跪下,高呼:「吾皇萬歲、娘娘千歲。」
這一幕,可比以往我看過的任何一場大戲都精彩。
我實在沒忍住,笑出了聲。
「喲,龍袍和鳳袍都挺合身的,準備挺久了吧?」
22
不隻是裴硯禮。
我出聲的瞬間,所有人齊齊望來,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。
比看見生龍活虎、沒有一絲病氣的父皇還要震驚。
當然,最激動的是孟晚棠。
「陸時錦?你沒死?」
她一臉不敢置信,驚呼聲幾乎破音。
裴硯禮比她聰明。
他沒問,視線在我和父皇身上來回逡巡。
「你們故意裝病假死?」
我沒回答。
回答他的是父皇。
「裝病?」
「朕不病這一遭,也不知道你們竟一個個都狼子野心!」
「怎麼?龍椅坐着很舒服?還要朕親自來請你?」
父皇不怒自威。
但裴硯禮沒動。
其實隻要他下來,就還有退路。
畢竟他隻曝光了齊家和太子。
在世人眼裡,登基是孟相和群臣再三請求,他是無奈之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