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世人眼裡,登基是孟相和群臣再三請求,他是無奈之舉。
但都走到這一步了,他如何甘心?
孟晚棠和孟相也不甘心。
「裴郎,事到如今,咱們不能退,退了隻有死路一條!」
「不錯,太子失德,大皇子也死了,如今禁軍和宮中盡在掌握,隻要今日咱們不退,将來史書上如何寫,還不是咱們說了算?」
見此情形,其餘懵懂的大臣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「根本沒有什麼紫微星,裴硯禮,孟德遠,你們造……」
「造反」兩個字還沒說完。
那大臣已經被割了喉嚨。
人一死。
造反成了闆上釘釘。
裴硯禮想都不想,沉聲吩咐:「來人!」
「刺客入宮,挾持嘉元帝,即刻捉拿、死傷不論!」
禁軍聞聲出動,将我和父皇團團圍住。
鋒利的長劍架上咽喉。
隻需稍稍用力,我們就會沒命。
可我和父皇絲毫不怕。
的确。
史書上如何寫,都是勝利者說了算。
可是……
「誰說今日你們赢定了?」
我勾唇,笑得挑釁。
被我的笑容刺激,孟晚棠第一個沉不住氣。
「什麼意思?」
「意思就是我都假死了,和天書上一模一樣的西戎突襲、邊關連失三城、我大皇兄戰死……又怎麼可能是真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