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可能不知道,你太祖是斷袖,你們這些子孫沒一個是他親生的。」
短短幾句話,裴硯禮和孟晚棠好似要用一生消化。
許久,裴硯禮才找回聲音,死死盯着我。
「你們什麼都知道?」
「既如此?為什麼不早點阻止我?」
為什麼不早點阻止他?
自然是我廢太子、對付齊家,可能會被罵殘害手足。
等他揭露齊家貪腐案,我再對付他,名正言順呀。
裴硯禮不傻。
瞧見我唇角的笑,瞬間便想明白其中關竅。
他咬牙切齒:「相識十餘年,我竟不知你有這等膽識和手段……」
一句話不知道是感歎,還是嘲諷。
明顯,他還不甘心。
因為就在他被人拿刀押着離開,與我錯身而過時,他忽然暴起掙脫鉗制,奪過對方的刀朝我刺來。
電光石火之間。
我聽見四妹妹和葉鳴舟在驚呼。
「姐姐小心!」
「殿下小心!」
24
該小心的不是我。
是裴硯禮。
我是病,又不是弱。
練武強身健體,這是我打小就知道的道理。
但旁人不知道。
尤其裴硯禮,被葉鳴舟飛身奪走長刀後,他的身形狠狠一怔,猛地瞪大眼睛,一臉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的胸口。
那裡,插着一把匕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