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榮猛地起身,将抓着他的官差一把推倒,撲過去将藥護在身下:「這藥是我的,是我要給母親治病的,公子的小娘金貴,難道我的母親就該去死嗎?」
麟哥兒想動手,卻似乎想到什麼看向了我。
陸植安瞬間明白過來,冷笑幾聲:「我當你明知這裡在打仗,卻還要巴巴地跑過來是為什麼,原因這不就找到了?」
宋蓮兒眼睛倏然睜大:「難不成,姐姐知道我需要這藥,才讓人來提前買走?」
這味藥,葉榮尋了整整座城都沒有找到。
好在藥鋪的掌櫃和葉榮師父是舊識,這才高價從西域的藥販子那裡買回來。
麟哥兒也驚詫地看着我,目光中帶着些責怪:「母親,您怎麼能這樣?你這是想緻我小娘與死地嗎?」
陸植安目光冷冷地看着我:「你果然沒有變,還是和從前一樣,惡毒,冷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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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從前?」我慢慢走近,輕聲問他:「你還記得我從前是如何的?你不是将從前的事情都忘幹淨了嗎?」
他臉色一變:「我,我也是聽旁人說的。」
「呵!」我并不打算拆穿他的僞裝。
他出事的前一夜,宋蓮兒因為想做平妻的事兒鬧了一場,第二天他便墜馬失憶,什麼都忘了卻記得讓宋蓮兒做平妻。
這未免過于巧合了吧?
「許掌櫃?」
許掌櫃急忙走過來:「您說。」
「請問這藥是葉榮先付的錢還是這位陸公子先付的錢?」
許掌櫃是個生意人,不敢得罪陸植安這樣當差的,低着頭不敢回答。
「陸大人,」我轉過身看着陸植安:「您的官威真大啊,逼得老百姓都不敢說實話了。」
陸植安自小便想秉承父志,做一個廉潔正直的好官兒,如今聽我這般譏諷,瞪了眼麟哥兒,冷聲對許掌櫃道:「你隻管說出實情。」
許掌櫃又瑟縮地看了眼麟哥兒和宋蓮兒,這才小聲回話:「是,是葉榮先付的錢。」
「這便好,」我冷笑着看向麟哥兒:「錢貨兩訖,陸公子為何要将人扣下?是想搶劫?」
周圍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,如今世道不太平,百姓深受胡人侵擾,如今見到朝廷的官員還要來欺辱,也漸漸有了怨氣。
陸植安冷冷地看着我:「你要這藥有何用處?」
「麟哥兒,」我看向他:「你告訴你父親,我要這藥有何用?」
我的話音剛落,宋蓮兒又痛苦的呻吟了幾聲,臉色慘白:「姐姐别為難孩子,妾身命薄,死不足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