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淮州罵了句髒話,說「去他媽的最優解」。
他說話的憤恨和急躁是我從沒見過的,這樣的陸淮州讓我覺得陌生。
可是陸淮州又把我的唇堵住,沒給機會說出任何令他不想聽的話。
8
「我不同意離婚,協議我早就撕了。」
我剛睜眼和陸淮州對上視線,他的第一句話就這麼說。
宿醉讓我回憶回籠得很慢,滿身情欲的痕迹提醒我昨晚不是一場荒唐的夢境,而眼前穿戴齊整,說話冷硬的陸淮州讓我有種錯亂的割裂感。
我聲音沙啞:「我衣服呢?」
床邊空空蕩蕩,一件衣物也沒有,但陸淮州不動彈,也不去更衣室拿。
我裹着毯子準備起身下床,卻又被陸淮州一把按住。
「我們談談。」
「我們這樣怎麼談,我找件衣服。」
「談好了再找。」陸淮州臉色有些冷,手上力氣卻不由分說。
我眉心緊了緊:「你是對協議條款不滿意,還是擔心公司輿論?」
「為什麼非要離婚不可,我究竟哪裡做得不好,讓你不滿意?」
我裹在被子裡,氣勢不如陸淮州高,但大清早來這麼一遭,也有些破罐破摔:「我工作這麼多年太累了,我不是機器我是人,我想要感情。所以意氣用事想要自由,這個理由可以嗎?」
陸淮州面色更冷:「你是為了宋晨和我離婚的是嗎?你為什麼會喜歡上他這種花花公子,是因為他更會說話,更懂得搞浪漫?」
我覺得頭疼,心裡把宋晨這個幺蛾子罵了一遍,耐着性子和陸淮州解釋:「這是我自己的決定,和宋晨沒關系。」
卻被已經有些昏頭的陸淮州質問:「你還在向着他說話。」
我被他無理的質問,也難得說話沒那麼溫柔:「我和宋晨隻是發小。」
「所以是日久生情?年紀輕時覺得關系好,等到現在定下心來就喜歡上了?」
我真的要服了陸淮州這種腦補能力,卻未曾想到自己也被繞進這種胡謅的怪圈:「宋晨昨天真的隻是跟你開玩笑,他……」
辯解的話沒說完,又聽陸淮州說:「如果你和他能日久生情,那你天天見我,為什麼和我就不行?為什麼就不能是我?」
我腦子運轉速度沒跟上,話倒是脫口而出:「喜歡你又怎麼樣?就算我喜歡你,你能喜歡我嗎?」
說完我自己愣了一下,但陸淮州的話接得更快:「我為什麼會不喜歡?我當然喜歡,但你要跟他在一起了,我怎麼辦?」
他如同困獸一般發問:「我怎麼辦!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