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詞好貼切啊,太可怕了,阿硯,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。」
……
我聞言,心裡沒什麼波瀾,腦子裡更沒有什麼畫面。
因為出國的第二年,我出了一場車禍,醒來後,沒忘記什麼人,但就是忘記了一些事。
都快過去兩年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,對我的生活并沒有什麼影響。
和淩柏舟認識也是在那場車禍中,他和我一樣都是中國人,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,他照顧着我直到我出院。
外面的雨淅淅瀝瀝地下着,風聲卷着雷聲,大堂裡卻很熱鬧。
不一會,淩柏舟的電話響起來了,是他家的司機到了。
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:「醒醒,我送你回家了。」
叫了幾聲後,本來倒在沙發上睡着的淩柏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輕輕地「嗯」了聲。
淩柏舟一米八幾,幸好他這時候酒已經醒了一大半了,我才能勉強扶穩他。
穿過重重人群,路過一個女人時,她微微眯了眯眼睛,盯着我思索,随後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:「陳星柚,你怎麼在這?」
我确實不知道我出國前的名聲到底是多大,他們這群人聞言後,臉色都變了變。
我停住腳步,問她:「有事嗎?」
女人塗着紅唇的嘴勾了勾,目光看向一隻手放在我腰上的淩柏舟,擡了擡眼,看向一側的男人,淡淡地笑道:「沒事,這麼多年不見了,和你打聲招呼。」
「嗯…你身邊的這位是?」
本來眯着眼的淩柏舟聽到女人問起他,立馬來了精神,大方地自我介紹:「你們都是星柚的朋友是吧,你們好,我叫淩柏舟,是星柚的未婚夫。」
話落,衆人臉色大變。
陳婉清更是不可思議地站出來:「姐姐,你什麼時候訂婚了,怎麼不通知爸媽?」
我輕輕笑了笑:「我們在國外訂的婚,訂婚爸媽沒參加,結婚可以參加。」
有人驚訝:「你們要結婚了?」
聞言,淩柏舟笑出了淺淺的梨渦:「是,婚期還在商定,到時候給大家發請帖啊。」
我嘴角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,微微擡眼,對上男人漆黑的眸子。
他緊繃着下颚線,下三白的眼睛微微發紅,死死地盯着我,似乎要看出什麼。
我禮貌性地對着他笑了笑,便挪開了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