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廠長我們應該怎麼處理?”
長褲女指着昏死的孫廠長,問道。
還沒有等其他玩家說話,桌上的無臉詭,突然緩緩動了起來。
陳木心裡一驚,立刻上前一步,拿起了吳老頭滑落的刀。
這把類似剔骨刀的刀,是能殺傷無臉詭的強大武器。
看來吳老頭終究心裡不忍,在下刀的時候,還是不忍心殺死自己的兒子,刀鋒稍微錯過了緻命處。
不過就算沒有當場死亡,無臉詭也身受重傷,活不了多久了。
它甚至沒有力氣站起來,隻能移動着自己的身體,緩緩朝着昏迷的孫廠長爬去。
陳木幾人默默的看着,無臉詭從他們的腳下爬過,終于來到了孫廠長面前。
下一秒,無臉詭張開血盆大口,開始一口口的啃食孫廠長的臉。
“詭就是詭啊,隻是一群依靠本能驅動的低級生物。”
手表男感慨了一句。
小失默默的看了他一眼,這家夥怎麼開起了地圖炮?為什麼有種被誤傷的感覺。
手表男沒注意到小失的表情,他繼續說道:
“自己的老爹做了這麼多,現在死在了它的面前。它還無動于衷,隻知道去啃屍體。
你們說,這種詭不就是最低級的,和一條狗也沒區别了。
它要是能控制住本能,不去殺人,它爹也不至于要和孫廠長撕破臉皮。”
長褲女歎了口氣,“它隻是個詭,又能期望一個詭做出什麼呢?”
陳木沒有接話,他看着無臉詭撕咬的樣子。
無臉詭撕咬的很用力,每一下都貫穿了血肉,以至于無臉詭的牙齒都撞在一起,發出瘆人的咔嚓聲。
可能它太久沒有親自撕咬人臉,很珍惜這一頓來之不易的美味。
但是,不知為何,從無臉詭的動作中,陳木感覺有點其他的情緒。
陳木沒有看出對血肉的渴望,反倒有種……複仇的感覺。像是在生啖仇人的血肉。
幾分鐘後,在無臉詭的啃食下,孫廠長徹底死了。
頭部隻剩下了一顆骷髅,整個頭都被無臉詭生吃殆盡。
無臉詭的生命,也即将耗盡。
就在玩家們以為,無臉詭将要死亡時。
突然,無臉詭轉了個身,朝着吳老頭的屍體緩緩爬去。
爬過這一段路,無臉詭用了三分鐘。
最終,無臉詭爬到了吳老頭的屍體上,它将嘴對準吳老頭血肉模糊的臉,做出了啃咬的姿态。
“我就說詭沒有人性,那是它爸它都下得去口。”